纠来纠去还是错

【贱虫】路边小店

这是一篇治愈文吧,贱贱x普通人小虫

cp是贱虫,夹杂一些超蝙私货。

小虫的第一人称视角



1

本杂货铺是我叔叔给我的遗产,也是我所有的积蓄。微薄的收入无法保证我和梅姨生活,为了生存,我学习了修理技能。幸运的是,周围的居民都是心地善良的人,愿意让我帮忙修理东西,并且在节假日期间邀请我们去家里做客。

“我真是一个幸福的人。”每次我这样说,梅姨都会亲我的额头表示赞同。

“幸福的彼得男孩要懂得让别人幸福。”梅姨摸着我的头,慈祥地说道。


2

杂货铺门前有一台自动饮水机和一张长椅,这是为行人们准备的简易休息场所,有时我也会邀请一些行人进店里吃甜品,听他们讲外面的精彩故事,生活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。

一天晚上,我在门口维护长椅时,偶然看见有人坐垃圾桶旁边,好奇心驱使我走上去。

“先生,你还好吗?”走近发现是一个戴着红色面罩浑身是血的男人,我赶忙检查他的身体,却没有发现什么致命伤口。或许是内伤,我来不及细想,背起他回到店里。

我将他平放在店内的长椅上,连忙去准备热水和毛巾,等我回来的时候,发现那个男人已经醒了。

“嗨,谢谢你救我。”没有等我说话,他接过我的毛巾,开始说起来。

“其实你不用管我,没有人在乎我,没有人需要我,没有人喜欢我。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垃圾桶旁边吗?他们把我扔在那里,我在那里躺了一天,连苍蝇都不愿意理我。你是个例外,估计是因为那可怜的同情心吧。”他拿起桌上的甜品,尝了一口,“味道不错。”

我给他倒了一杯热水,他一饮而尽。“孩子,不要总是将陌生人带回家里。知道引狼入室吗?”

“你觉得我这里什么东西值钱?”我又倒了一杯给他。

“甜品啊。这是什么?香蕉玛芬吗?”他一边吃一边说。

“不是的。如果你喜欢吃香蕉玛芬,下次来店里我可以给你做。”我拿出另一盘甜点放在它面前,“现在只有香蕉巧果。”

他将那条带血的毛巾放在旁边,“那下次给一条红色的毛巾,这样清洗会容易一些。”

“好的。”我点点头,准备给他再倒杯水。一抬头,看见他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。

“你什么意思?我这里有红色的毛巾。”

他突然捂着肚子笑出声,越笑越大声,最后竟然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,“你真的太……可爱了,下次?下次我可能就在垃圾桶里,难道你还能将一个满身臭味的垃圾捡出来?不可能的,没有人在乎我。”

我皱了皱眉,他在讽刺我,讽刺我无法做到这种事,“如果你在我的垃圾桶里,我就会。”

他躺在地上,我趴在桌子边,他看着我,隔着面罩,我不知道他的表情,但他能看到我的认真。

“小子,话不能说得太早。你知道我的起源故事吗?”

我摇摇头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他隔着面罩挠挠头,“我的父亲是个忍者,但他为了保护我和我的母亲,向他的敌人投降。结果,他被敌人洗脑,在我刚出生的那个夜晚伤害了我的母亲,而我被另一个杀手集团收养。他们训练我,让我去杀我的父亲。等我杀了我的父亲,他们却派人来追杀我。没有人需要我,没有人会在乎我……”

我听得入迷了,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样悲痛的经历,他越说越激动,渐渐地他的声音被抽泣声替代。我赶忙将他从地上扶起来,轻声地安慰他,“这些都过去了,不要伤心。我曾经失去过至亲的人,但是我们不能失去自己。”

这一夜,店里断断续续地回响地抽泣声和那句“有人在乎你,有人喜欢你”。


3

我是被梅姨和周围的居民叫醒的,梅姨拿着那条带血的毛巾着急的看着我,“彼得,你没事吧。”

我挣扎地从地上做起来,看着周围人担忧的目光,我茫然地问道;“怎么了?店铺被盗了?”

“没有的。彼得,你昨天跟别人打架了吗?”梅姨举起那条带血的毛巾,“谁打的你?”

我赶忙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,其中省略到那个男人的悲惨遭遇。梅姨将信将疑,邻居见我没有事,叮嘱我几句后就离开了。梅姨将我从地上拉起来,拍拍我身上的灰尘,“以后你要注意,不要睡在地上,也不要让客人睡在地上,尤其是受伤的客人。”

我安抚好梅姨,转身在衣柜里翻出几条红色的毛巾。


4

店铺依旧很冷清,我坐在柜台的椅子上看书。等到太阳落山,我的目光还没有从书本上移开。一阵紧急的敲门声转移了我注意力,我准备起身开门,发现敲门的人已经站在我面前。

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。你这里有热水吗?”戴着眼镜、穿着格子衫的男子率先开口,他的怀里抱着一身黑色的受伤男子。

我指了指店里的长椅,“你先把他放在那里,我去端热水。”

一切安顿好,那名受伤的男子还是没有醒。我给那位戴眼镜的男子倒了杯茶,他腼腆地接过茶杯,但目光却没有从黑衣男子身上移开,生怕错过他每一刻的情况。我想搬了一张椅子让他休息一会儿,但他摇头谢绝我的好意。

“谢谢你。”不得不说,他笑起来真的很阳光,仿佛一切烦恼都因为这个笑容消失不见。

“没有关系,需要什么跟我说,虽然有些东西可能没有。”

我将店留给他们,自己出去在垃圾桶旁边寻找昨天那个男人。

等我回到店里时,那名受伤的男子醒了,一见到我,便拿出随身携带的武器,“你是谁?”

“B,快发下武器,是这个好心的店主帮助了我们。对不起,他没有恶意。”戴眼镜的男子冲我抱歉的笑了笑。

同样是受伤人,差距怎么这么大。那名叫B的男子默默地收回武器,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,从长椅上起来,他推开准备帮忙的眼镜男,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走去。

“B……”

“不用管我,我一个人就可以。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。”在和我擦肩而过时,我听见他说了一句“谢谢”。声音很轻,仿佛一阵风略过我的耳边。

“不好意思,他不是什么坏人,就是有些……”眼镜男摸摸鼻子,“有些固执。虽然他总是说'我一个人就行',但我们关系特别好,是公认的最佳拍档。”

再次向我道谢后,他准备跑出去想追上那名男子。黑夜里,店门外不远处站在一名男子,即使他的衣服让他融入黑夜,但那双棕色的双眸如同黑夜中的星星,告诉他的搭档我在哪里。眼镜男愣愣在站在原地,随后自豪地指着那双星星对我说,“看吧,我说过我们是'最佳拍档'。”


5

第二天,我一边给梅姨倒红茶一边向梅姨讲了昨晚的事情,“他们的关系真好,我也想要一个'最佳拍档'。”

梅姨搅拌着杯中的方糖,“你觉得他们是好朋友吗?”

“当然,虽然那个B有些口是心非。”我回忆着昨晚的场景,“他明明可以在店里等,却要在外面等。”

“因为他在慢慢改变,那个戴眼镜的男孩子可不是一位普通人。”梅姨喝了一口茶,“将一个人从孤独中拉出来是一件不容易的事。”

我突然想到那个在垃圾桶旁遇到的男人,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。


接下来的几天晚上都很平静,没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出现,也没有一个人倒在垃圾桶旁。这种生活持续了一周,那个戴着面罩的男人再次出现在店门口,只不过这次他是爬在饮水机旁,仰着头喝水。

“好久不见,我已经三天没有喝水了。”

我请他进来,将红色的毛巾递给他。他愣了一秒,“你怎么有红色的毛巾?”

“你上次跟我说,下次来的时候准备红色毛巾给你。”我拿出红茶和香蕉玛芬,“这次是香蕉玛芬。”

他尝了一口玛芬,“上次说过?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,好像说过这种话。”

“不记得了?你有失忆症吗?”

“是啊,我还有精神分裂。没有一个人会喜欢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,没有人在乎我。”他将空空的茶杯递给我,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起源故事?”

“你上次讲过了。”茶杯里的茶水倒映出我的面孔,“这次不提它。”

“我讲过了吗?哪一个版本?”红色的毛巾搭在他的肩上,“是我被人追杀的那个版本吗?”

我点点头,忍不住问:“还有别的版本吗?”

“没有。看来我上次没有讲完,在我被追杀后,一个医生找到我,说可以帮助我。我天真地相信了,结果他只是把我当作实验品,在我身上做人体实验。我好不容易逃出来,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度过晚年,结果他……”。他掩面痛哭,我暗骂自己嘴贱,“不用怕,这里很安全。店里很少来人,这里很安全,不用害怕,他们不会找到这里。”

可惜我的话无法安慰痛苦的他,我抱住他,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,“如果无法减轻痛苦,你就咬我。我可以替你分担一些。”他的哭泣声渐渐消失,我鼓起勇气,学着梅姨安慰我样子安慰着他,亲吻着他的额头,“想想开心的事情,那些你忘记的快乐。不要害怕,我不会伤害你,不会放弃你。”

我们一直这样抱着,他说着一些无厘头的话,直到我在朦胧中听到一句“Run away,baby.”,世界归于平静。


6

我再次被梅姨从地上叫醒,不过这次我身下铺着一条红色毛巾。

梅姨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,只是教育我不要在地板上睡觉。拿着那条红色毛巾,我将它浸在水盆里,红色从毛巾为中心向外扩散,毛巾开始和水融为一体,我盯着水面上的倒映,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。

晚上,他提着一袋零食走进我的店铺,“要不要开一个半夜party?”


7

我又被梅姨从地上叫醒,我揉着太阳穴,回忆我为什么又睡在地上?

昨晚的party是我有史以来参加过最差的party,他告诉我,他叫韦德,曾经是一个演员,现在是一个退伍警察。

“孩子,你知道我的起源故事吗?”

没有音乐,没有表演,没有其他人,我们在50平米的店铺里开party。他带了酒水和游戏机,加上我的甜点,我们在店里玩了一个晚上。

“知道。”我吃着小甜饼,“难道你的故事还没有完?”

“当然。我在穷途末路时和一位美丽的女子相爱,结果她却出卖我,让我再次步入逃亡之路。”他喝光一瓶酒,“那个医生最后找到我,他想杀掉我,我跳进垃圾车里才躲过一劫。”

“然后我找到了你?”我拿起游戏机,熟练地操作着角色进攻。

“不不不,这是我故事的开始。”韦德玩游戏的水平真的不忍直视,“我因为面容丑陋,从小就接受严格的训练,连我的父母都不愿意看我一眼。你知道被父母抛弃的感受吗?没有一个人在乎我,没有人喜欢我。然后一个警察找到我……”

“等一下,”我一记左右勾拳终结对手,“你开始讲的不是这个,你不是说你杀了……”

“对对对,那是错误的版本。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版本,我没有父母,在襁褓中我被一个医生带到……”

“不是警察带走你的吗?”

“那个是错误的。那个医生说会治好我的癌症,结果他……”

“癌症?你不是在襁褓中吗?”

“一个被父母抛弃的癌症婴儿?”他喝了一口酒,“不对,我想想啊。”

我再反应迟钝也明白自己被人耍了,我怒视着他,希望我愤怒的目光可以让他说实话,“你连自己的起源故事都不知道吗?你难道一直在骗我?”

“反正没有人在乎我,这些故事就是骗骗女孩子玩的,你何必这么较真。”面罩上的眼睛轻微地震动一下,“我这里还有很多……”

“韦德。”我打住他的话,“你总是说没有人在乎你,没有人喜欢你,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想让别人了解你。即使有人想喜欢你,也被你拒绝了。”

“因为他们只会嘲笑我。”他生气地冲我吼道,他拉开他的面罩,一张像是同时被火烧,被硫酸侵蚀,被雷电击中的脸出现在我面前,脸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,他的愤怒让他的面容更加狰狞,“看看这张脸,谁会喜欢它。没有人会喜欢我,没有人会在乎我。”

“我在乎你。”我捉住他的手,强迫他面对我,“我在乎你,不管你是什么样子,你为什么不……”

“不要自说自话,”他甩开我的手,捡起地上的游戏机,盯着屏幕木然说着,“你不会喜欢我,连我都不喜欢自己。”

“韦德,我不想再看见你。”


8

韦德再没有出现在店里,我无心工作,感觉自己所有的感情在韦德那里变得一文不值。

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两周,一个带着下水道气味的人闯进我的店里。不过他不是韦德,是一个穿着斗篷的小孩。他霸气地站在我面前,警惕地环顾四周,随后用不屑地眼神打量着我。随后,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包裹着东西的手帕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。

“能将这些串起来吗?”脏兮兮的手帕里包裹着一堆珍珠,我点点头,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百元钞票放着桌子上,“修好它。”

项链很快就修好,男孩看了看,似乎有些不满意,“你这里有盒子吗?”

我点点头,从后面的柜子里取出几个盒子,男孩在这些盒子中挑挑拣拣,最后选了一个黑色的盒子。我准备帮他将项链放在盒子里,他一巴掌打在我手上,狠狠地瞪了我一眼。

“我自己来。”

男孩临走前又放了几张钞票在我的桌子上,这种别扭的表达方式感觉像一个人。我收好这几张意外财富,决定给梅姨买一些好东西。


9

韦德还是没有出现,而我对韦德的怒气慢慢减少,我开始反思,我不应该说那么重的话,韦德会不会因为我的态度再次受伤,韦德会不会被那些坏人追杀。我不敢想象韦德受伤的样子。

几天后,那位戴眼镜的男子出现在我的店里,这次没有那名黑衣男子。高大的身躯配上他滑稽的眼睛和小心翼翼地神情,这种反差感逗乐了我。

“你记不记得有一个来店里修项链的男孩?”

我点点头,那个霸气十足的孩子我当然记得,“那是你的孩子?”

“不是,”他慌乱地摆摆手,“是我朋友的孩子。我的朋友想对你说一句话。”

我向他背后看了看,没有看见什么人,他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门外,“他在外面。”

我第一次打量这名黑衣男子,全身上下只露出他的下巴和嘴,韦德好像把自己全部包裹起来;他的声音很低沉,韦德的声音永远充满活力;他比韦德高,也比韦德壮。他的身上却和韦德一样散发出“生人勿近”的警告。

“谢谢你,我为我儿子的行为道歉。”

他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来,我的眼神在他们之间转换,两个不一样的人是怎么走在一起的,言语没有经过大脑就从口中冒出:“你们怎么在一起的?”

戴眼镜的男子憨厚地笑了,“其实就是我死缠烂打,然后B就答应我。”

我用眼神询问B的证词,他点点头,“他太闪耀了,没有人不喜欢光明。”


10

韦德已经一个月没有出现再我面前,我才发现我对韦德的了解真的很少,他在哪里出生,他的工作是什么,以及他住在哪里。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,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。这时,我瞥见垃圾桶旁的一个会动的垃圾袋


我又一次被梅姨从地上叫醒,不过这次,梅姨叫醒的是两个人。

我和韦德尴尬地面对面坐着,他的肩上搭在一条红色毛巾,我们坐着梅姨给我们准备的毛毯上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他把玩着肩头的毛巾。

“彼得,你知道我的起源故事吗?”

我惊讶地抬起头,张了张嘴,没有吐出一个词。

“我的生活过得浑浑噩噩,有时候都忘记自己是谁。结果我遇上了一个店老板,他告诉我,他在乎我……”他摘下他的面罩,“我的起源故事还没有讲完,你能陪我一起讲吗?”



END


应该可以猜到哪个小孩子是谁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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